“你如何照顾好她?”裴容宁觉得好笑,话里话外透着讥讽,“钱、本事、地位……总得有一样在身吧?别因为瑟瑟心好夸了你几句,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——你吃的、用的、住的有一样是自己的吗?”他气短:“我——”裴容宁更把刀往他心窝子上插:“你原是我伯父的儿子,大伯走后,你便是崔家大宗的族长,合该比我还高一截。可你连族产都护不住,连姓氏都护不住,我又怎么信你能照顾好瑟瑟?”裴容宁其实知道自己是无理辩三分。伯父去世的时候沉见徴尚且是一个襁褓里的婴孩,岂有叫他护着族产的道理。可他无法不为妹妹的事怄气,更无法把气撒到妹妹头上。他们毕竟是兄妹,不是争得你死我活的仇敌,他只要妹妹高兴就好,赢家输家,别无所求。至于沉见徴,送上来挨骂,承受话里话外的尖酸刻薄,是他活该。这一番骂下来,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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